The Words are like Making Love.
染蓝,台风过后的闷热总是让人烦燥
它从大海来 消失在陆地里
如你般胡搅蛮缠施虐一番后消失
台风的本能是破坏 是肆虐 清凉与降雨是她的第二杯半价
染蓝 我们只有破坏和肆虐 没有等到第二杯半价
世间贪图台风的站桩读条洗涤术大范围AOE
所以 每当天色转暗 天气转凉 气象台播放风球形成
人们就开始忐忑不安 像怀春的少妇 怕它来 又怕它不乱来
目送走了今年份的台风
染蓝 二零一六年的莫兰蒂有我太深刻的记忆
莫兰蒂肆虐之前 没想到一个城市是如此的脆弱
莫兰蒂肆虐之后 这个城市迎接了一场更大的轰然倒塌
决别像那一夜凄厉呼号的风 仿佛时刻准备破门而入
小时候台风过境 断水断电之后
往往有虫鸣蛙叫和萤火虫点缀浩瀚星空
城市断电后 烧完便利店的蜡烛 唯余永夜无边
于是染蓝
我见过了从未见过的那样的黑夜
也见过了从未见过的淡漠
时光刻度里每个机械般九九六劫后余生般的夜晚如歌
回避依恋的人百般念想终将化作一句晚安
心绪如牵线木偶般终日寡欢
不安让自尊像行军蚁啃噬后的苟延残喘
又像那炎夏雨后的白蚁 忽灭忽灭
越对路灯的光芒越向往 越会被烘烫焦掉了翅膀
终将被啃噬着的那道堤坝迎来了它的轰然倒塌
而在这之前 这坝还想遮风挡雨万万年
每一根被点燃蔓延的导火线如今看来都啼笑皆非
每一次冷嘲热讽都可以被甜言蜜语代替
越怕受伤害越会受伤害 吾辈岂容世事如此煎熬
突然间安好像搞砸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自此自责愧疚气愤悲痛如同超时空量子纠缠不清
永夜像是一场没有预告的宣判 在无能为力中快速降临
此后抑郁症和荨麻疹出其不意地便把他吞没
皮肤上轻而易举地写上文字 栩栩如生 西医抽血查不出过敏源
安碰到了很好的老板 他甚至请了风水大师帮他看生辰八字 试图挽救他
风水大师说 安 你是甲木命 天干之首 有参天大树之象 乃成长中的栋梁之才
但命带华盖 有孤星之象 难以被爱 于是他缩回了手掌
伸向西医 西医过敏源抽血问诊后说病因不明 回去多休息
然后开出的地氯雷它定片吃得他如同行尸走肉
染蓝 安第一次认识了一种不是安眠药 但副作用比安眠药还好用的药
地氯雷它定可以让人一天嗜睡20个小时
久病成医之后 安从中医书中寻找到了答案 :无过敏源的情况下
人工荨麻疹成因是长期郁抑过度 致郁气内结
于是伴随着间歇性心脏供血供氧不足 胸口常常抽痛不已
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终日沉默寡言嗜睡不醒 如丧钟镇的丧尸般惶惶不可终日
台风见证了一个人从耀眼的明星 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
天亮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沉睡至凌晨再苏醒 为了打发寂静长夜
魔兽世界7.0从此有了一个叫苏慕安安的女血精灵三修牧师 此外还有个恶魔猎手叫胜天半子
从迷路在银月城的新手憨憨 到追着别人砍的戒律牧 再到YY频道上的开荒团长
从独行独往 做着日常 无人理会到杀人如麻 到Warcraft Logs开荒排行版世界前30的DPS
一口广普指挥着几十人的小公会开荒打团,昼伏夜出 永不迟到 公平正义
寂灭者 阿古斯倒下的时候 于是他挣扎着起来开始从这个有太多绝望的城市离开
躲到南方一处小楼里 自此与世隔绝 接着过起了日夜颠倒的日子
日复一日 夜复一夜 不记得就这样过了多少个日夜
染蓝 一开始时常梦到你 惊醒 心悸不已 像中了放逐慌张得无处可逃
人一生会被童年创伤支配 唯有被抛弃的恐惧 最能让人窒息
所以安既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信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又尽可能武装自己以免暴露出可能的脆弱不堪
也许这是一场注定的劫 往往复复 终将难逃
公元1181年有一颗9倍质量于太阳 存在100亿年的 超新星走向了它的生命尽头
爆炸的时候释放的能量相当于太阳整个生命周期的能量总和
耀眼的光穿越了6500光年才来到地球 宋史·天文志 金史 倭史都记载了这一切
800年后的 1983年 人类天文科学家发现了它爆炸后的遗迹证实了这一切
而它那伟大的遗迹辐射的光芒来到地球 也走了6500光年
时间会证明一切 只是时间没有等我们 就像时间没有等宋朝的观星家 我们在时间里自惭形秽
染蓝 勇敢和脆弱都向你孤注一掷 就像超新星爆发 再无生还
断肠崖下 情花毒 情花毒边就有断肠草
或许冥冥中
时间才是断肠崖下最好的解药 不是断肠草 更不是公孙止的绝情丹
染蓝 地狱边沿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紧抓绝望滋生根须攀爬
先是二分之一的地氯雷它定片 换成四分之一的西替利嗪片
盲目摸索着 治好了安的这场莫名其妙郁结于心的病
不记得是哪天开始 他终于不用再吃这些副作用极大的药片了
不记得是哪天开始 他终于不用终日沉睡不可终日了
只是 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
慢慢的极少梦到你 他甚至不记得起你的模样
大脑会把记忆中让人痛苦的内容剥离埋藏在一厢情愿的美好之下
睡梦中 在每一张极稀薄的记忆片段里 拼凑起那些略美好的碎片
那些碎片就像铠甲上闪光的鳞片 一片又一片地镶于灵魂与躯壳
直到有一天 铠甲天成 光芒万丈 就像大圣一怒 呔 那妖怪 拿命来
于是灵魂和躯体开始渐渐地能感受到脉搏
就像失聪的孩子戴上了人工耳蜗
生活中那些动人的气息突地就扑面而来
时至今天 他仍然喜欢一个人逛超市驻足菜市场
世间的琳琅满目怎能不让人心安
直到开始重新感受到快乐 感受到了暄嚣
感受到味蕾上的谷氨酸钠
感受到了与你无关的其它悲苦欢乐
抑郁和皮肤划痕症慢慢痊愈
我终于可以开始了表达我的刚强和我这耀眼的胜利
染蓝 我已经够勇敢了 遗憾的不该是我
染蓝 我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唯有例外
就是台风天
染蓝 思念像台风
剥离了我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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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与染蓝的故事 是一段长达十年之久 虚构与现实纠缠不清的倾诉
起因 是十几年前在一个网络日志本
无意看到有个叫染蓝女子向安写了些深情与晦涩的文字
但我一直不知道是她一人分饰两角人格分裂
还是她心中真有位让她如此情深的安 但不管怎样 我被那些文字打动了
于是当时决定我也要给我生命中的染蓝写点什么
原故事的最后 染蓝隐晦地暗示了美好的结局
貌似安与染蓝在一起 结婚生子 结伴余生
所以很明显 那不是我要写的故事
我的安与染蓝 无缘如此美好的结局